文|木白
萬年縣委書記和女下屬的這點事,到今天網絡上依舊好幾個熱搜,唯一不同的是熱搜詞條,萬年縣不在是標志,取而代之的是毛奇和李佩霞兩個人的名字。
這件事再寫的話,其實已經能說的已經不多了,但這些不多的部分恰恰是整個事件最核心的點。
一是,我們可以看到隨著各路媒體的挖掘,李佩霞的家庭背景被報道出來,事實上李佩霞并不是網傳的單身,而是有著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,孩子在上高中,老公呢也是縣級的公務員,自己是鄉(xiāng)黨委書記,這樣的家庭在江西普通的縣城,妥妥的“幸?!奔彝?。
但讓人疑惑不解的是,同樣作為當事方,另一個萬年縣委書記“毛奇”的背景在網上可謂少之又少,唯一能看到的是藏不住的履歷,在他的履歷上可以看到,毛奇,人如其名,人生履歷堪稱神奇。湖南株洲學院畢業(yè),不算是好學校,甚至可以說普通,但這并不影響毛奇的仕途像開掛一樣,大部分是半年,一年就會調動,再不濟兩年就是多的了,人生是僅僅用了11年就干到了縣委常委!
這樣的速度,在公務系統(tǒng)是讓人望塵莫及的,即便是很牛逼,的確有能力,名校畢業(yè)的人,也是尾巴也摸不到,現實是大部分的人還停留在科員,再不濟是個副科。
網上有人說毛奇的轉折點,是因為2009年到上饒市政府擔任了某個大佬的秘書后,職位才開掛的,但很顯然,這樣的思想是網絡上那些官場小說看多了,因為現實是,一個普通的家庭,在這樣的學歷背景下,是完全觸摸不到公務的門檻,而且畢業(yè)到鄉(xiāng)鎮(zhèn)僅僅一年接著就到了縣委辦公室,這妥妥的是二代弟子下基層歷練的場景。
在毛奇的身上我看到了周公子的影子,同樣差不多的學校,周公子進入的也是體制,周公子曾經說過的話,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,你學習好有什么用,畢業(yè)了還不是不如我這個學渣,王侯將相就是種乎之類的。
這樣的話,那我們需要問一句的是,如果一切都是“種乎”,門檻只對這些玩弄女人的二代們打開,優(yōu)異有能力的普通人是不是就只能吃土了,這樣臃腫的選拔,又該造就多少的苦難?
也是因為這個點,毛奇的背景是我比較關心的。知名編劇祝明也說,依照對老家江西政界的粗淺了解,大概率是個二代,期待徹查,整風,最好改一下二代風氣。
因為這樣的風氣,禍害的是一方生存的人,造就的是赤裸的劣幣驅逐良幣現象。
第二個關注的點,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(fā)現,毛奇被查后,萬年縣紀委書記跟著火了。
在相關的媒體報道上可以看到,舉報人李長柳說,女兒被留置,我懷疑存在毛奇打擊報復的可能。因為在被留置的3天前,兩人發(fā)生爭執(zhí),女兒也脾氣不太好,說要去省紀委舉報毛奇,結果女兒3天后就被帶走了。
這樣的話,是不是代表著,萬年縣的紀委已經淪落成個人打擊報復的工具?如果是這樣的話,查一個毛奇顯然不是終點
而我們都知道,紀委是國家的監(jiān)察部門,是監(jiān)管一個地方官員貪腐,以及其他紀律的,但問題是當下的多少地方紀委,是敢于監(jiān)督地方一把手的?答案是可能沒有。
因為在近年來出現的諸多腐敗案上,可以看到的一點是,公檢法,紀委大多扮演的是當地主要領導的打手形象,而這樣的氛圍,權力是很容易失控的,玩弄女下屬啥的,都是小事中的小事,更大的惡他們也是能做出來的。
最后一個要說的點,算是老話再說了,網絡舉報的興起,代表著監(jiān)管的失靈,而具體的現象又可以細化到無數的社會事件上,一些地區(qū)甚至明目張膽的阻攔去狀告的人,某年李麗的有一百種方法刑事你的兒子,就足以說明一切,在今年我們知道,就在李麗當官的那個不遠處,發(fā)生了重大的刑事案件。
這陣子社會上的重大事件也發(fā)生了不少,昨天是湖南,傷害無辜的人固然可恥,但有一個需要思考的點,那就是為何當下的人維權這么難?
警察,官員,都需要靠著視頻來維權的時候,這對底層來說,更是高山。